絕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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絕望
賀錦書猛的一睜眼，四周的氣場隨之而動，無數雜草落葉拍打飛揚，手做爪狀朝諸驀然甩去，飛舞的落葉瞬間如刀刃聽令射出。
見此諸驀然忙將莫湫吟丟至一邊，橫劍大展雙翅抵擋，可此時的賀錦書早已殺紅了眼，根本不給他還手的機會。
五指又是一動利劍一並飛出，以最狠的殺勢鋪天蓋地向前者掃蕩而來，但諸驀然又怎會慌，體內妖力一轉，穩穩接住飛馳而來的利劍。
不僅如此，那劍還在他的掌控中緩緩轉了個頭，“咻”一聲反朝賀錦書殺回，也幸好她躲得快，不然以那劍整根沒入墻體的勢頭看怕她也是夠嗆。
場上變化皆發生在頃刻之間，待莫湫吟緩過來時他兩已分開，正好她可以毫無顧忌朝諸驀然殺去。
“叮！”
反應極靈敏的諸驀然一劍穩穩接下，莫湫吟見一擊不成又是一擊，可無不在對方的掌控範圍。
她一個高擡腳朝對方腦袋踢去，卻不想對方早有察覺反用腳將她按回，同時在落腳的一瞬間腳尖一歪，莫湫吟整個人被他撂倒。
下一刻諸驀然握緊手中的利劍朝倒地的莫湫吟眉心刺去，“嘭”萬幸躲閃及時。
諸驀然還想繼續乘勝追擊時，賀錦書卻先一步一道暴擊射來，同樣未能傷到被他躲開，待其再定睛回看時莫湫吟已被她帶至一邊。
“他交給我，你在旁邊看著不要插手。”說完賀錦書也不管身邊人是什麽反應就又滿含戾氣看向前者。
她瞳孔呈現赤色，毫無溫度的一伸手，那沒入墻體的利劍瞬間受到感召飛回她手中，不做停歇腳掌用力一蹬，她整個人朝前者飛射去，勢如破竹。
“錦書小心。”莫湫吟下意識想伸手去拉住她，但慢了一步。
“叮！”
這次兩劍相撞出的威力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強悍，摩擦出的能量氣波大有撕碎時空之勢。
“賀錦書若我早知，我應該第一個殺了你的！”說著兩人劍鋒一轉，齊齊插入旁邊的宮墻中，宮墻受創瞬間整面龜裂開。
諸驀然憤恨不得解，手腕又是一動，宮墻內的長劍就這麽插著墻壁朝賀錦書殺去，逼得她連連後退，墻體上更是留下一道極長極深的劃痕，觸目驚心。
“該說這話的是我，我早該殺了你，不然公主也不會死！”說完手下一個猛發力。
諸驀然同是回以一個暴擊。
轟隆隆！！
整面宮墻轟然倒塌，塵土飛揚不可視物。
待塵土散盡時才發現哪還有他們的人影，他們早已不知何時閃身到一旁的屋頂上。
不知何因此時的賀錦書微不可察的鄒了下眉頭，握著長劍的手也微微顫抖著，似是很難受的樣子。
她雙眸一轉體內的妖力乍現，舞出的劍氣劃破腳下的瓦片層層直逼諸驀然而來，只諸驀然終究是個難對付的占不到一絲便宜。
屋頂下的莫湫吟只見他意味深長的看著賀錦書冷笑一聲，掌心一動其下的瓦片應勢翻飛射向對方，賀錦書劍尖一挑回以瓦片反擊，兩兩瓦片相撞自免不了塵土飛揚。
塵土未散兩人又是迫不及待兵戎相見，兩道殘影相對一閃滑過，飛快的奔跑速度惹得腳下的瓦片逐一飛濺起。
在地下看著的莫湫吟只見他們一會兒刀光四閃戾氣叢生，一會兒又腥風血雨誓要拼個你死我活，一會兒又妖力大暴相互爭持不下。
也不知是諸驀然擅長空中作戰還是什麽原因，他總是時不時就振翅飛起，惹得賀錦書不得不也飛身與之搏鬥
數招對峙下來諸驀然那雙翅膀已被毀得差不多狼狽至極，但相比賀錦書他這個情況還是算輕的，反觀賀錦書早已渾身鮮血淋漓慘不忍睹。
縱使如此賀錦書依舊一聲不吭握緊手中的利劍與其拼命，望著她眼中那不服輸的勁莫湫吟只覺得心中很不是滋味，明明她們認識到現在也不過月餘時間罷，又為何要護自己到如此地步？
“砰！”
某一刻打鬥中的兩人忽的腳下齊發力一蹬，屋頂再也承受不住破開一個大洞，兩人雙雙掉下去。
“錦書！”莫湫吟驚呼一聲正要上前查看，下一瞬兩人又突的從破洞內飛出，面容鎮定的落在屋頂兩端。
她本以為賀錦書會沒事，未曾想‘噗嗤’一聲，屋頂上的兩人皆不約而同一口老血噴出，雙雙傷勢慘重半跪倒地。
賀錦書倔強著想要重新起身，但終是實力有所不及覆栽倒在地，嘴裏還不斷咳出血絲。
倒是對面的諸驀然已出乎意料的踉踉蹌蹌爬起，邁著沈重的步伐一點一點向她走來，手中拖拽著的長劍還在瓦片上劃拉出‘叮叮叮’的陰寒聲。
而此時的賀錦書是徹底沒了還手之力。
“不要！”
看著這一場景的莫湫吟一陣心驚肉跳，顧不得三七二十一直接飛身想要上去救她。
可剛飛高一點才發覺，她整個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強制打回原地，她這才恍惚想起，剛剛賀錦書每每飛起時眉頭總是細不可察的鄒起，她原只當是她厭恨諸驀然的表現，如今才發現她根本就是在忍受著這股外力，而諸驀然顯然是不受這外力影響的。
想到這腦中又忽地閃過往日的種種，她心中頓時湧起一陣無法言語的情緒，此時她只想快些去到賀錦書身邊告訴她，告訴她，告訴她......
她也不知道該告訴她什麽，但先去到她身邊總沒錯。
她腦中除了去到賀錦書身邊這一個想法已是裝不下多餘的想法，她不死心的一次又一次飛起，可皆是被外力打回，她越是用力想往上飛那股力量就越反噬得厲害。
“不要！湫吟不要，你會受傷的。”賀錦書有氣無力的朝她喊。
對此莫湫吟卻充耳不聞，最後一個咬牙賣力成功飛身上屋頂，強大的外力壓制讓她半跪在地無力喘息。
諸驀然冷不丁的開口，“呵！還真是感人，一個可以為了另一個不顧自己的死活，而另一個又可以為了這個不顧自己的安危，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呢？既然你們都這麽放不下彼此，不如我就成全你們！”
說完諸驀然一劍朝莫湫吟心臟刺去，眼看著他就要得手說此遲那時快，賀錦書一個挺身妖力化盾擋下他所有的傷害，完整將莫湫吟護於身後。
“死！”諸驀然的殺意只更甚，手下的力度不斷加重著。
“噗！”賀錦書本想忍住把血咽回去，可終是忍不住噴出。
“不要，錦書你松手。”說著莫湫吟已是輸出靈力分擔諸驀然的威壓。
靈力在一點點消耗著，賀錦書依舊沒有松手的意思，最後諸驀然一鼓作氣將她們打至重傷。
就在諸驀然這一擊落下的同一時間，賀錦書懷裏的鎖靈囊忽地掉出，說來也巧鎖靈囊不偏不倚正好被撕個粉碎。
這一幕在賀錦書看來就好似慢放鏡頭，她看向鎖靈囊的瞳孔在一點點驚恐的放大，她想伸手去抓卻無奈身體在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，她只能這麽看著鎖靈囊內的殘魄飛出，往王宮深處某一角快速飛去。
此刻她除了自己的心跳聲什麽都聽不見，好似眼前的一切都瞬間變得模糊。
一大滴淚頃刻間從她眼中奪眶而出。
沒了，什麽都沒了，她本期望著有一天殘魄內所帶的記憶能重新回到莫湫吟靈魂中，可如今是永無可能了，這些記憶終只變成她一個人的癡妄。
又一大滴淚緊接著從她眼中跑出，然後是無數滴，如穿起的珍珠般。
“錦書！錦書！”莫湫吟急切喚著失了魂的賀錦書。
看著她那流淚的樣子，莫湫吟腦中又一閃而過那畫面，飄雪烽火間那人的容貌這次卻看得異常清晰，正是賀錦書的臉無疑。
她一直很想抱抱夢中那人為她擦去眼淚，這次終是可以了。
“啊！”
還沒等莫湫吟為她拭去眼淚諸驀然就又一擊襲來，她想也不想一個反身抱住賀錦書。
雖然她用背去擋時已用靈力相護，但還是被諸驀然劃出一道極深的血口，同時她們二人也因為諸驀然這一擊被推下屋頂。
這一變動倒使賀錦書瞬間回過神，在掉下去的瞬間她選擇緊緊抱住莫湫吟，然後轉身把她放在上面自己在下面，以確保墜地時她不會受到傷害。
血月現必有血光之災，四百年前她在她墜下宮墻的那一刻接住了她，四百年後她同是在她掉下之際接住了她。
可那又怎麽樣，不管是四百年前還是四百年後她們皆因諸驀然落得如此。
若可以這一次她願用自己的妖命換她的平安，哪怕就當這一世她從未出現過，哪怕就當那些回憶變為妄想，只要她平安就都好。
賀錦書最後深深看了眼莫湫吟的雙眸，然後閉上雙眼準備接受摧毀。
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如期到來，她們兩人被突然冒出的烏風穩穩接住。
“怎麽樣還好吧？”還沒等賀錦書接話忽然又有一道聲音響起。
“餵！你這野妖把爪子給爺拿開！”
後來者與烏風有著一模一樣的臉，不光如此他們的語氣神態都是一個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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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此諸驀然忙將莫湫吟丟至一邊，橫劍大展雙翅抵擋，可此時的賀錦書早已殺紅了眼，根本不給他還手的機會。
五指又是一動利劍一並飛出，以最狠的殺勢鋪天蓋地向前者掃蕩而來，但諸驀然又怎會慌，體內妖力一轉，穩穩接住飛馳而來的利劍。
不僅如此，那劍還在他的掌控中緩緩轉了個頭，“咻”一聲反朝賀錦書殺回，也幸好她躲得快，不然以那劍整根沒入墻體的勢頭看怕她也是夠嗆。
場上變化皆發生在頃刻之間，待莫湫吟緩過來時他兩已分開，正好她可以毫無顧忌朝諸驀然殺去。
“叮！”
反應極靈敏的諸驀然一劍穩穩接下，莫湫吟見一擊不成又是一擊，可無不在對方的掌控範圍。
她一個高擡腳朝對方腦袋踢去，卻不想對方早有察覺反用腳將她按回，同時在落腳的一瞬間腳尖一歪，莫湫吟整個人被他撂倒。
下一刻諸驀然握緊手中的利劍朝倒地的莫湫吟眉心刺去，“嘭”萬幸躲閃及時。
諸驀然還想繼續乘勝追擊時，賀錦書卻先一步一道暴擊射來，同樣未能傷到被他躲開，待其再定睛回看時莫湫吟已被她帶至一邊。
“他交給我，你在旁邊看著不要插手。”說完賀錦書也不管身邊人是什麽反應就又滿含戾氣看向前者。
她瞳孔呈現赤色，毫無溫度的一伸手，那沒入墻體的利劍瞬間受到感召飛回她手中，不做停歇腳掌用力一蹬，她整個人朝前者飛射去，勢如破竹。
“錦書小心。”莫湫吟下意識想伸手去拉住她，但慢了一步。
“叮！”
這次兩劍相撞出的威力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強悍，摩擦出的能量氣波大有撕碎時空之勢。
“賀錦書若我早知，我應該第一個殺了你的！”說著兩人劍鋒一轉，齊齊插入旁邊的宮墻中，宮墻受創瞬間整面龜裂開。
諸驀然憤恨不得解，手腕又是一動，宮墻內的長劍就這麽插著墻壁朝賀錦書殺去，逼得她連連後退，墻體上更是留下一道極長極深的劃痕，觸目驚心。
“該說這話的是我，我早該殺了你，不然公主也不會死！”說完手下一個猛發力。
諸驀然同是回以一個暴擊。
轟隆隆！！
整面宮墻轟然倒塌，塵土飛揚不可視物。
待塵土散盡時才發現哪還有他們的人影，他們早已不知何時閃身到一旁的屋頂上。
不知何因此時的賀錦書微不可察的鄒了下眉頭，握著長劍的手也微微顫抖著，似是很難受的樣子。
她雙眸一轉體內的妖力乍現，舞出的劍氣劃破腳下的瓦片層層直逼諸驀然而來，只諸驀然終究是個難對付的占不到一絲便宜。
屋頂下的莫湫吟只見他意味深長的看著賀錦書冷笑一聲，掌心一動其下的瓦片應勢翻飛射向對方，賀錦書劍尖一挑回以瓦片反擊，兩兩瓦片相撞自免不了塵土飛揚。
塵土未散兩人又是迫不及待兵戎相見，兩道殘影相對一閃滑過，飛快的奔跑速度惹得腳下的瓦片逐一飛濺起。
在地下看著的莫湫吟只見他們一會兒刀光四閃戾氣叢生，一會兒又腥風血雨誓要拼個你死我活，一會兒又妖力大暴相互爭持不下。
也不知是諸驀然擅長空中作戰還是什麽原因，他總是時不時就振翅飛起，惹得賀錦書不得不也飛身與之搏鬥
數招對峙下來諸驀然那雙翅膀已被毀得差不多狼狽至極，但相比賀錦書他這個情況還是算輕的，反觀賀錦書早已渾身鮮血淋漓慘不忍睹。
縱使如此賀錦書依舊一聲不吭握緊手中的利劍與其拼命，望著她眼中那不服輸的勁莫湫吟只覺得心中很不是滋味，明明她們認識到現在也不過月餘時間罷，又為何要護自己到如此地步？
“砰！”
某一刻打鬥中的兩人忽的腳下齊發力一蹬，屋頂再也承受不住破開一個大洞，兩人雙雙掉下去。
“錦書！”莫湫吟驚呼一聲正要上前查看，下一瞬兩人又突的從破洞內飛出，面容鎮定的落在屋頂兩端。
她本以為賀錦書會沒事，未曾想‘噗嗤’一聲，屋頂上的兩人皆不約而同一口老血噴出，雙雙傷勢慘重半跪倒地。
賀錦書倔強著想要重新起身，但終是實力有所不及覆栽倒在地，嘴裏還不斷咳出血絲。
倒是對面的諸驀然已出乎意料的踉踉蹌蹌爬起，邁著沈重的步伐一點一點向她走來，手中拖拽著的長劍還在瓦片上劃拉出‘叮叮叮’的陰寒聲。
而此時的賀錦書是徹底沒了還手之力。
“不要！”
看著這一場景的莫湫吟一陣心驚肉跳，顧不得三七二十一直接飛身想要上去救她。
可剛飛高一點才發覺，她整個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強制打回原地，她這才恍惚想起，剛剛賀錦書每每飛起時眉頭總是細不可察的鄒起，她原只當是她厭恨諸驀然的表現，如今才發現她根本就是在忍受著這股外力，而諸驀然顯然是不受這外力影響的。
想到這腦中又忽地閃過往日的種種，她心中頓時湧起一陣無法言語的情緒，此時她只想快些去到賀錦書身邊告訴她，告訴她，告訴她......
她也不知道該告訴她什麽，但先去到她身邊總沒錯。
她腦中除了去到賀錦書身邊這一個想法已是裝不下多餘的想法，她不死心的一次又一次飛起，可皆是被外力打回，她越是用力想往上飛那股力量就越反噬得厲害。
“不要！湫吟不要，你會受傷的。”賀錦書有氣無力的朝她喊。
對此莫湫吟卻充耳不聞，最後一個咬牙賣力成功飛身上屋頂，強大的外力壓制讓她半跪在地無力喘息。
諸驀然冷不丁的開口，“呵！還真是感人，一個可以為了另一個不顧自己的死活，而另一個又可以為了這個不顧自己的安危，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呢？既然你們都這麽放不下彼此，不如我就成全你們！”
說完諸驀然一劍朝莫湫吟心臟刺去，眼看著他就要得手說此遲那時快，賀錦書一個挺身妖力化盾擋下他所有的傷害，完整將莫湫吟護於身後。
“死！”諸驀然的殺意只更甚，手下的力度不斷加重著。
“噗！”賀錦書本想忍住把血咽回去，可終是忍不住噴出。
“不要，錦書你松手。”說著莫湫吟已是輸出靈力分擔諸驀然的威壓。
靈力在一點點消耗著，賀錦書依舊沒有松手的意思，最後諸驀然一鼓作氣將她們打至重傷。
就在諸驀然這一擊落下的同一時間，賀錦書懷裏的鎖靈囊忽地掉出，說來也巧鎖靈囊不偏不倚正好被撕個粉碎。
這一幕在賀錦書看來就好似慢放鏡頭，她看向鎖靈囊的瞳孔在一點點驚恐的放大，她想伸手去抓卻無奈身體在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，她只能這麽看著鎖靈囊內的殘魄飛出，往王宮深處某一角快速飛去。
此刻她除了自己的心跳聲什麽都聽不見，好似眼前的一切都瞬間變得模糊。
一大滴淚頃刻間從她眼中奪眶而出。
沒了，什麽都沒了，她本期望著有一天殘魄內所帶的記憶能重新回到莫湫吟靈魂中，可如今是永無可能了，這些記憶終只變成她一個人的癡妄。
又一大滴淚緊接著從她眼中跑出，然後是無數滴，如穿起的珍珠般。
“錦書！錦書！”莫湫吟急切喚著失了魂的賀錦書。
看著她那流淚的樣子，莫湫吟腦中又一閃而過那畫面，飄雪烽火間那人的容貌這次卻看得異常清晰，正是賀錦書的臉無疑。
她一直很想抱抱夢中那人為她擦去眼淚，這次終是可以了。
“啊！”
還沒等莫湫吟為她拭去眼淚諸驀然就又一擊襲來，她想也不想一個反身抱住賀錦書。
雖然她用背去擋時已用靈力相護，但還是被諸驀然劃出一道極深的血口，同時她們二人也因為諸驀然這一擊被推下屋頂。
這一變動倒使賀錦書瞬間回過神，在掉下去的瞬間她選擇緊緊抱住莫湫吟，然後轉身把她放在上面自己在下面，以確保墜地時她不會受到傷害。
血月現必有血光之災，四百年前她在她墜下宮墻的那一刻接住了她，四百年後她同是在她掉下之際接住了她。
可那又怎麽樣，不管是四百年前還是四百年後她們皆因諸驀然落得如此。
若可以這一次她願用自己的妖命換她的平安，哪怕就當這一世她從未出現過，哪怕就當那些回憶變為妄想，只要她平安就都好。
賀錦書最後深深看了眼莫湫吟的雙眸，然後閉上雙眼準備接受摧毀。
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如期到來，她們兩人被突然冒出的烏風穩穩接住。
“怎麽樣還好吧？”還沒等賀錦書接話忽然又有一道聲音響起。
“餵！你這野妖把爪子給爺拿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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